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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太人的科学理念及伊休夫科技事业的发展

发布时间:2021-07-20

  [摘要]犹太人是现代科学的推崇者与实践者,可以说追求科学精神与技术进步贯穿于犹太人复国以及以色列民族国家建构的整个历史过程中。本文追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犹太人的科学理念;聚焦于伊休夫时期巴勒斯坦科学研究工作的布局与专门人才的培养;分析了特殊的民族遭际给科技事业所赋予的特殊政治使命;强调伊休夫科技事业的发展不仅有力地保障了移民垦殖活动的顺利进行,也为以色列国家的建立奠定了必不可少的科学与智力基础。

犹太人的科学理念及伊休夫科技事业的发展

  [关键词]犹太人,伊休夫,以色列,科学技术

  1800多年的“大流散”(Diaspora)经历造就了犹太人对周围环境和新事物的敏锐反应和快速接受能力,尊重教育的文化传统使世界各地的犹太人与其他民族相比保持了较高的知识水准。近代以来,在启蒙理性的影响之下,科学事业在欧洲大陆兴起,欧洲社会的犹太知识分子也积极投身于科学研究及科学运动之中,科学的理念与精神已经深深扎根于犹太世界。犹太复国主义(Zionism)在回归巴勒斯坦的过程中,其多数派别始终以科学为复国之利器、以技术为立足之根本,他们心中的民族家园不仅是“流着奶与蜜的沃土”,也是科学技术与文化繁荣的圣地。因此,伊休夫①的犹太人把科研事业赋予了明显的政治象征意义,他们在巴勒斯坦建立科学研究体系,推进技术进步,为以色列国家的建立奠定了科学基础。本文以犹太人的科学理念为切入点,聚焦在恶劣自然条件与复杂的地缘政治环境下,科学事业如何契合了犹太人建国的目标、理想与意识形态,从科技史的角度挖掘当今以色列成为典型的“创新驱动型”国家的历史渊源。②

  一、犹太人的科学理念

  虽然散居在不同国家的犹太人大多忠诚于寄居国,但回归故土和恢复民族家园的渴望在犹太社会一直存在。犹太复国主义兴起之后形成了许多思想派别,如劳工犹太复国主义、政治犹太复国主义、宗教犹太复国主义、文化犹太复国主义等。这些派别的领袖们虽然在如何建设民族家园问题上存在着诸多分歧,但对科学技术的尊崇却是大多数人的共识,这种共识不仅仅因为犹太文化的塑造,也来源于犹太民族的特殊经历所带来的忧患意识与生存压力。可以说,追求科学精神、技术进步与文化塑造,贯穿于以色列民族国家建构的整个历史过程之中。

  早期的犹太思想家就把科技进步与国家建设联系在一起。“社会主义犹太复国主义”(ZionistSocialism)之父摩西·赫斯(MosesHess)1862年在其影响深远的著作《罗马与耶路撒冷》(RomeandJerusalem)一书引用了欧内斯特·拉哈安妮(ErnestLaharanne)的名言:“对犹太人的伟大召唤之一就是:成为沟通三大洲的桥梁;成为文明的传递者,将文明传递给那些仍然缺乏经验的民族并担任他们科学的老师,唯有如此,你们的民族才贡献良多。”①1896年,西奥多·赫茨尔在维也纳出版的《犹太国》(TheJewishState)一书唤醒了“民族国家重建”这一古老的观念,引起了犹太世界的巨大反响。赫茨尔对民族国家的建立有了具体的计划和步骤,强调“犹太国家的建立是以科学方法的运用为前提”,“现代犹太人的移民必须按照科学原则来进行”。犹太国家的目标之一将是“参与一切值得尊敬的活动,努力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取得进步”。“要把巴勒斯坦建设成犹太人的现实家园,同时也是犹太民族主要的精神、文化与科学中心”。②赫茨尔指出:犹太人不再是“另类”“陌生者”,而是国家的合法公民与建设者。关于犹太国家的设计简单,但操作起来复杂,将由两个机构——“犹太协会”(TheSocietyofJews)与“犹太公司”(TheJewishCompany)来落实,前者负责政治与科学领域的筹备工作;后者将代理犹太人的商业利益,并组织新国家的商贸活动。“民族之家”必须要做好制度上的谋划,“为雄心勃勃的年轻人安排就业,为所有的工程师、建筑师、技术人员、化学家、医师和律师们找到工作”;③“我们必须利用一切现有的、以及未来的宝贵的发明创造,依靠这种手段,我们才能以史无前例的方式,并以前所未有的成功的可能性,去占有一块土地,去建立一个国家”。④1897年8月29日,在赫茨尔的号召下,第一届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WorldJewishCongress)在巴塞尔召开,标志着犹太人的建国计划更加务实。会议认为,犹太人在巴勒斯坦的立足需要犹太实业担当重任,教育文化、科学技术理应先行。此后,赫茨尔在不同场合多次强调技术进步是德国以及其他欧美国家领先世界的根本因素,犹太民族国家的建立必然与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相伴随。

  《犹太国》出版之后,赫茨尔一直想写一部小说,其目的是“作为一种宣传,以激发犹太民族对于复国理想的忠诚与信任”。他于1902年4月完成了《阿尔特纽兰》(Altneuland)(即《古老的新大陆》(Old-NewLand),在作品的创作过程中。赫茨尔“痴迷于社会科学和技术科学,熟悉它们的发展并敏锐意识到它们的社会和政治意义”。赫茨尔的设想是:“在充满激情和包容的现实家园(巴勒斯坦地),科学研究和技术应用于发展和改善经济,内盖夫的化学、金属、矿物(包括石油)等资源被充分地开发”;“从大学、技术学院、农学院和商学院毕业的人给这里带来了建设国家所必需的各种技能”;身无分文的年轻知识分子纷纷告别反犹主义盛行的国土,把最新的技术设备、城市规划、铁路、运河、农业、工业及其他技术带到这片蛮荒之地,犹太定居者用二十年的时间让文明世界的现代化经验在巴勒斯坦落了根。在赫茨尔的想象中,圣城耶路撒冷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穆斯林、犹太教徒和基督徒的福利机构、医院、诊所临街而立,大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和平宫殿,来自世界各地的和平爱好者、科学家在此举办国际会议,耶路撒冷已成为人类精神的最高追求——信仰、爱与知识的家园。”⑤

  1903年,年仅44岁的赫茨尔因突发肺炎英年早逝,他给犹太人留下的不仅仅是犹太复国主义代表大会和犹太复国主义组织(WorldZionistOrganization),“他还奏响了犹太民族复兴的主旋律,这一主旋律有益于建构与升华塑造希伯来民族英雄所必需的品质,他把犹太民族的精神渴望内化为具体的、真实的形态”。⑥之后,哈伊姆·魏茨曼(ChaimWeizmann)逐渐成长为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领导人之一。

  魏茨曼出生于俄国与波兰交界处的小镇,在平斯克(Pinsk)读完中学后留学德国并获得博士学位,他在柏林深受《犹太国》一书的影响成为犹太复国主义者。1904年移居英国后,他在曼彻斯特大学教授生物化学,由于成功完成了新炸药的研制工作而获得英国高层的器重,为1917年《贝尔福宣言》(BalfourDeclaration)的发表立下了汗马功劳。魏茨曼在犹太国家建设路径的设想上与赫茨尔有较大分歧,他认为犹太国家的建立不能仅仅依靠西方大国的支持与办公桌上的协议文本,而是要依赖民族整体的共同努力,特别是世界犹太人的实际援助。作为一位科学家,魏茨曼对科学技术有更为深入的认识,他认为科学精神应该成为民族家园的基本风貌,犹太人可以自由地“追求人类所信奉的各种技能,探寻对所有信仰及所有民族都开放的知识”。他特别强调:“大学对犹太民族的重要性不亚于圣殿——和圣殿一样,大学将成为犹太民族的精神中心;和圣殿不同,大学应该培育世俗民族主义。”①魏茨曼关于科学的精妙论断后来被镌刻在雷霍沃特(Rehovot)以色列国家剧场里:“我确信,科学将为这片土地带来和平与青年的新生,会成为创造新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源泉。在这里,我谈论科学是为了科学本身,也是为了应用科学。”②

  1935—1948年,戴维·本-古里安(DavidBen-Gurion)出任伊休夫自治机构巴勒斯坦犹太代办处(JewishAgency)的主席职位,他反对魏茨曼所代表的“政治犹太复国主义”温和派,坚决主张迅速脱离英国,建立犹太民族国家。尽管本-古里安和魏茨曼在“民族家园”的外交指向、建设理念上存在着一系列的差异,但对科学技术的重视没有任何分歧。③作为当时伊休夫的实际领导人,本-古里安一方面高度认同劳工犹太复国主义思想家阿龙·大卫·戈登(AaronDavidGordon)的观点,认为劳动是塑造个人品质与民族精神最有效的手段,强调“劳动是将人和土地联系在一起的力量”,“劳动是创造民族文化的基础”,“劳动能够治愈民族的顽疾”。④但另一方面,他在很大程度修正了戈登以“劳动崇拜”来对抗“专家决定论”的观点,⑤赋予科学技术及智力劳动以崇高的使命,他认为犹太人的民族家园必须建立在“心智洞开”“科学先导”及技术进步的基础之上,这不仅仅是处于发展的考虑,更是安全的需要。他强调对于犹太人而言:“教育与知识不再是奢侈品,而是为生存而斗争的主要工具”;“我们的道德和智力水平远胜过我们的邻居。这是我们主要的优势,也是我们唯一的优势”。⑥

  犹太人对科学的推崇还表现在对科学家的极度尊重,建国后不久以色列政府就邀请爱因斯坦接任总统就是一个典型的个案。1952年11月,魏茨曼总统去世后,希伯来语日报《晚报》(Ma’ariv)总编阿兹列尔·卡勒巴克(AzrielCarlebach)发起一场公众运动,敦促以色列政府将总统职位授予爱因斯坦。11月17日,以色列驻美大使阿巴·埃班(AbbaEban)正式致函爱因斯坦,表达希望其担任总统的意愿。18日,爱因斯坦向政府正式回函,真诚地婉拒了邀请:“对于以色列国授予我这个职位我不胜感激,但又同时感到诚惶诚恐难以接受,我一生都在与客观物质打交道,因此在正确地处理人民的事务和发挥管理职能方面缺乏天生的禀赋和实际的经验……”⑦邀请爱因斯坦担任总统职位虽然没有成行,但它昭示着“科学与技术已成为维持这一新生国家生存的核心竞争力”。⑧

  伊休夫的发展史证明了科学思想与技术理念的确立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必须通过一个认识过程,这一过程也是任何民族国家建构必须经历的思想历程。“伊休夫”的历史证明:在长期的实践过程中,越来越多的理想主义者、浪漫主义者、基布兹主义者放弃偏见,积极地拥抱科学、崇尚技术,并以此促进民族国家的建立。

  二、伊休夫科技事业的发展

  为了应对巴勒斯坦地区的严酷环境,伊休夫时期犹太社团的垦殖活动不得不依赖科学技术而存续。在世界犹太复国主义组织介入之前,早期的移民垦殖主要由犹太慈善家推动。英国贵族、犹太慈善家摩西·蒙特费奥里(MosesMontefiore)于1860年在耶路撒冷旧城外围建立了第一个犹太居住点,之后又6次访问巴勒斯坦,并在耶路撒冷、雅法(Yafo)、萨法德(Safed)、太巴列(Tiberias)等地建立定居点。到1882年,巴勒斯坦的犹太人口达到2.4万,其中耶路撒冷有大约1.5万人。另一位被称作“巴勒斯坦犹太社团之父”的埃德蒙·德·罗斯柴尔德(BaronEdmonddeRothschild)男爵,从1882年到1890年的18年间,单独经办了7个农业定居点。慈善家们在投入资金的同时,也特别支持各地的技术人员与工程师移居巴勒斯坦,当时形成了两个非常有影响的工程技术群体,一个来自德国、中欧(霍亨索伦王朝及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区域),另一个来自东欧。这些人主要从事农业开发、工程勘测、沙漠探矿、水源发现、建筑设计、医疗卫生等技术类的工作。来自德国、中欧的工程技术人员普遍讲德语,深受犹太启蒙运动哈斯卡拉(Haskalah)的影响,认为科学、技术与文化是复兴圣地的主要手段。他们主张民族家园的建设不仅要发展实体经济,还要建设世界犹太人的精神家园与文化中心。而来自东欧的工程技术人员大都深受社会主义思想的影响,认为“犹太问题”是社会问题,应该以农业定居点为基础推进民族经济的独立与公平的社会改革。尽管存在观念上的分歧,但工程技术人员作为精英群体在巴勒斯坦的开发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他们不仅是垦殖活动的主力军与保障者,也成为后来世界犹太人与伊休夫之间联系的桥梁与纽带。正是这些技术群体的存在,从1870年到20世纪上半叶,虽然巴勒斯坦的垦殖活动充满曲折,但技术进步的步伐从未停息。①大萧条时期,世界经济逆转,伊休夫却由于犹太移民的大规模进入而出现了经济繁荣。1929—1936年间,有18.8万犹太人移居巴勒斯坦,特别是1933—1935年,有2.5万德国移民进入,“在他们中间,有大量的商业和专业人士:医生、律师、工程师和科学家。还有许多专家,他们在工业、商业和金融方面受过良好教育并富有经验。在未来的岁月里,他们对巴勒斯坦的经济发展起了专业作用”。“②德国犹太人带给巴勒斯坦的不仅是资金与专业技能,还有文化转变的种子”。③与此同时,英国托管当局对巴勒斯坦地区的基础设施进行了一定的投资,如1929—1933年修建海法港,1937年修建卢德国际机场与伊拉克—海法石油输出管道等,这些工程的实施也促进了越来越多的科技人才汇集到巴勒斯坦。

  在移民与开发的过程中,科研机构的创办是伊休夫重要的科学实践活动,这些科研机构涵盖了化学、农业、气候、土壤、水资源、动植物生命、灾害与疾病、地理以及地质等方方面面。化学研究是伊休夫科研事业的领头羊,其作为一门学科是在德国率先兴起并迅速发展。1890年以后,物理化学的跨学科发展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尤其是在电化学和气体反应的研究中,德国科学家取得了令世人赞叹的成就。值得注意的是,负责上述科学活动的几位科学家都是犹太人或犹太后裔,如阿道夫·贝耶尔(AdolfBaeyer)、奥托·瓦拉赫(OttoWallach)、理查德·维尔斯坦特(RichardWillstatter)、弗里茨·哈伯(FritzHaber)、保罗·欧立希(PaulEhrlich)、海因里希·卡罗(HeinrichCaro)等。纳粹上台之后,对犹太人的驱逐与迫害不断升级,导致越来越多犹太科学家移居巴勒斯坦,同时与化学相关的科学研究也得到了魏茨曼的大力扶持。

  魏茨曼科学研究院(TheWeizmannInstituteofScience)的前身是1934年在雷霍沃特成立的丹尼尔·希夫研究所(DanielSieffResearchInstitute),④该研究所是以化学为核心,魏茨曼在这里建立了自己的实验室,1949年研究所扩大并更名为魏茨曼科学研究院。魏茨曼一直期望建立一个世界级的科学研究中心,他认为这个中心的存在无论从经济上还是政治上都对犹太国家的长久存在至关重要。该研究所只培养理科研究生,没有文科项目,也不培养本科生,是一所纯粹的科研机构。成立之初有10位研究有机化学和生物化学的科研人员。到1949年魏茨曼研究所已在9个领域内建立了60个实验室,其中包括有机、无机和生物化学、光学和电子学、细菌学和生物物理学、聚合物和同位素研究以及应用数学,魏茨曼研究所的建立极大地推动了伊休夫时期的科研活动,也“正是这些科学家的出色工作使伊休夫的化学研究达到了国际水平”。①

  农业一直是伊休夫的支柱产业,农业研究也成为伊休夫科研活动的重点。早在1908年前后,出生于立陶宛的农学家伊扎克·威尔堪斯基(YitzakWilkansky)就在本舍门市(BenShemen)创办了实验农场。作为一位拉比的儿子,他赴德国学习农业科技,立志以农业进步来推进犹太人复国梦想的实现。威尔堪斯基强调农业开发不能照搬外来经验,必须从巴勒斯坦的实际情况出发。他带领农业工人开展土壤改良,推行庄家轮作制,并通过杂交培育鸡牛等动物良种。②1910年,犹太复国主义行动委员会授权艾伦·阿龙森(AaronAaronsohn)在阿斯里特(Athlit)建立农业研究站,研究小麦的品种,在耕作方式、农具的使用、小麦育种、柑橘种植等方面进行试验,并为农民提供农业资讯。艾伦·阿龙森后来因为与英军合作,在巴勒斯坦建立了“尼里”(Nili)③间谍网络,农业研究站则被奥斯曼当局摧毁。犹太垦殖协会还在约旦河谷建立了研究站,以推进河谷地区的农业发展。

  犹太代办处农业研究站(AgriculturalResearchStationoftheJewishAgencyforPalestine),1921年建立于本舍门市,是响应魏茨曼的倡议在巴勒斯坦建立的第一个农业科学研究所,它的成立标志着有组织地从旱作农业转向家畜养殖与灌溉相结合的混合农业模式的开始。④农业研究站主要研究植物学、动物学和地质学,对选择开垦区域的土壤、气候、植物和动物状况进行调查,提供基本的技术支持。⑤1927年,雷霍沃特又设立了研究中心,本舍门的实验农场也迁到这里,主要研究移民定居点当时所遇到的现实问题,如大田作物实验、混合灌溉模式、改良家禽、动植物育种等。早期的研究站缺乏专业研究人员,到20世纪30年代经历了两次移民潮之后,一批合格的农业专家、动植物专家、水利专家聚集到这里,雷霍沃特的农业开发取得了显著的成效。后来成为以色列主流作家的伊扎尔(Yizhar)充满深情地写道:“……肥沃的柑橘园中,一片片青翠绿得发蓝,金合欢围绕着篱墙散发着阵阵香气,金色的花朵点缀在金色的道路上。骆驼们驮运着沉重的柑橘箱,灌溉池如梦幻般荡漾,鲁莽的小伙子们在池中尽情畅游。”⑥雷霍沃特诞生了伊休夫最先进的农业技术,“德裔犹太科学家和农学家们,用他们的天赋和学识改变着这个殖民国家。1936年的雷霍沃特是安详、冷静、和谐的,这里孕育着未来的种子,一个令人惊异的未来将展现在我们面前”。⑦

  雷霍沃特研究站也把工作扩展到其他地区,从而引领了整个伊休夫的农业研究与实践。农业顾问经常带着农业新技术、新种子和牲畜饲料前去拜访基布兹的农民和莫沙夫合作社。“幸运的是,在研究机构与拓荒者之间很快就建立了密切的合作关系。与其他国家不同的是,巴勒斯坦农业人口的教育水准高,这就使得他们能有效地参与研究活动。拓荒者急于尽快获得农业知识和先进经验,并使之适应当地的情况。研究人员发现,拓荒者中间有许多人有兴趣参与在自己农场进行的实验工作。另一方面,拓荒者把每日生产活动中遇到的问题提出来,时常能给研究活动指明方向。”⑧这一时期,巴勒斯坦托管当局还关注了阿拉伯农业的发展需求,在阿克(Acre)设立了一个农业研究站,由英国人主持,很多犹太人参与其中。阿克及犹太人的农业站在粮食新品种推广、家禽改良等方面相互分享经验。到了19世纪40年代,“毫无务农经验与知识就开始创业的拓荒者,已经掌握了高度的专业技能,在研究人员和推广普及指导员的帮助下,他们迅速获得了耕作的知识,取得了惊人成果。在立国时,已经有了一个现代化的犹太农业。它能够利用世界科学的最新成就,一点儿也不逊色于有着世代务农经验的发达国家”。①——论文作者:李晔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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